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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伏黛】漫长旅程(上)


去往霍格沃茨决战的前一天晚上,他曾陷入短暂的睡眠。
睡眠像凭空蒸发了一样,已经很多年不再眷顾他。一个又一个长夜里他闭着眼睛,大脑却得不到片刻休息。他脑子里常常被过去的影像纠缠,主要是他的母亲和孤儿院。他晓得这个世界对弱者不加怜悯,他深谙世界的规则,他想利用这就世界的规则去建造一个新世界。
没有阶级,就无所谓强弱。
巫师世界可以永远数量少得可怜,这会使他们更加团结一致,他们会怜悯每一个女人、孩子,没有人会被放弃。没有人。
他或许是做错了一些事情,但如果想把整个世界重建,这都是不得不做的事情。


他从邓布利多那儿取走了老魔杖,那一天他处死了两个俘虏,甚至召唤贝拉到他的床上。贝拉温驯的跪在他身前,一丝不挂,身处在战争中使她身上也不可避免的留下了许多伤痕。他抚摸着这些狰狞的伤疤心里不为所动,看着它们因为情欲而染成艳色。
但他最后还是叫她滚开了。
贝拉那一头卷曲的、黑色的头发,那颜色刺痛他眼睛。他又一次想起坟墓里那个老人的微笑,仿佛从头到尾都晓得这一切会如何发生,从十六岁到七十二岁。是的,七十二岁,对于麻瓜来说已经是很大的年纪了。
他应该已经和什么人共度了大半生,看着他们的孩子长大成人,准备在风和日丽的某天一起迈向永恒的死亡了。

那天他陷入片刻的睡眠,恍惚间回到了十六岁那年。
邓布利多来到了斯拉格霍恩的俱乐部聚会上,仿佛无意般说起一种他从古籍上看到的魔药,配料和福灵剂相似,多了一味拒霜花。这种同木槿花看起来很相似的植物,在古中国被叫做芙蓉,他千方百计弄来了。
他以为那是加强版的福灵剂,却坩埚袅袅缭绕上升的银灰色烟雾里看到了一个少女,她踏着烟雾走出来,比霍格沃茨飘荡的幽灵更像一个一碰即碎的梦。她的眼睛很大,此时更是睁大了不知所措的觑着他。
天知道她是哪来的鬼魂。
她穿繁复的绸纱并用的衣裙,睁着猫儿似的黑眼睛看着他,手里捏着一柄圆形的扇子,良久才小心的用扇柄试着去碰他。
天知道她是哪来的鬼魂。
后来他常常去密室,利用级长的权利彻夜不归,点燃坩埚看她袅袅而来。她伏在他身边,用冰凉的指尖反复在他掌心画着什么,像是东方奇特的图腾或文字。他试着用魔杖在空气中复写出来,歪斜的金色字体在半空中犹疑地挂着,他不确定的看她。她捂着嘴笑个不停,用扇子不轻不重的打他。
他仍然不知道她是哪来的鬼魂,甚至不能确切的知道她来自哪个国度,只能通过坩埚里那一味芙蓉猜测,她或许也来自那个古老的东方国度。他不动声色的给每一个那天参加了聚会的人施了遗忘咒,确保不会有别的什么人知道这种药剂。
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得到什么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,他没有家人,没有家,没有什么人给他不问缘由的爱。从未有人只属于他,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清清楚楚的映出他的影子,满眼里只有他。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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